前几天坐车回家的时候,看到衡山路上有家名叫“法国梧桐”的小酒吧。没有令人质疑的黑灯瞎火,也没有烟雾缭绕的神秘虚幻。清清爽爽的大玻璃窗后面有种说不出的温暖。法国梧桐,很好听的名字。
其实梧桐也是属于上海人的。象我们这些从小看着家门口的梧桐树长大的生灵,对那朴实无华的老树干总有一份极为特殊的感情。记得小时候夏天的傍晚,喷杀虫水的车远远驶来时,我总是抢着跑上楼,关上那厚重的木窗,趴在窗台上看着那些枝叶在杀虫水的冲击下“群魔乱舞”,我觉得很满足。
如今,路边的梧桐渐渐地少了,取而代之的是幽然的香樟、灿烂的银杏、笔直笔直的水杉和星星点点的泡桐。只是,我依然喜欢一个人在霞飞路上晃,从一棵棵梧桐树下走过,感到如意而坦然。
曾经幻想哪天有了钱要盖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,要在书房的窗前种笔直笔直的水杉,在客厅的窗前种绚烂夺目的银杏,而卧室窗前的那棵——我要种枝繁叶茂的梧桐,平平凡凡一如我这不起眼的市井小女人。
忽然有一天,有个朋友问我:“为什么喜欢梧桐?”我楞住了。那天,躺在床上想了整晚。原来,这份情结只是源自——梧桐,同吾,而我想抓住的也只是那份素雅与平淡……(满庭) |